自幼隨祖父研習書法,每日一課,后拜入著名花鳥畫家江立社先生門下,隨江先生功習丹青,日課之外得先生悉心指導,期間數度只身赴京受教于黃胄先生。
88年入河北師范學院油畫系劉志庸教授/羅磊明教授/高作人等諸先生門下,功習油畫,至此中西兼善。
萬山叫月,筑夢太行【硯楷山水太行作品選析】
文/硯楷
畫/硯楷
自博陵古鎮走來,春風伴我,冬雪洗月,在石門寂寞的城,松枝煮酒,捧雪茗茶,聚三兩好友吟詩畫,品桑麻。
夜里,倚床望月,夢中,臥枕思鄉,時有風的小麥黃了季節,頻夢濕空階,敲子驚殘夢,月輕寒,涼了一城荒蕪,向壁揮毫付煙塵,只在青鳥眠去,淚洗舊年。
回眸半生念,邂逅一生牽,數十年與天下屋脊的對話中,馮虛御風,物我兩忘;坐愛迷失本性的體驗,于靜寂中萬山叫月,聆聽天籟,體驗自然鮮活不滯的靈性。自然信仰觀和對自然的內在體驗融化于筆端,構筑內心詩意世界。超越具體風格的尺幅間,構筑廓然大公,詩意盎然的境界。
墨池植蓮,花繞欄處,向陽向暖,似夢,蒹葭蒼蒼,紅塵作伴,叫月,與山坡秋牧時擷一沃素土,將一片素心安放,期花繁柿盛,村院芬香,捧芳土,傾情愫。覓鳥語喧幽處,鋪紙研墨,讓生命與生命對話交融,“揮纖毫之筆,則萬類由心”,在“寫生”狀態中向壁揮毫。冥思自然,進入無慮率真的本原,對語自然對語找尋半生執念。
沐山風 ,倚石眺遠,晚霞似醉,半天橘紅照我,紅勝火,為我獨自綻放。
時光追趕著,驅使自己調整到高度集中的創作狀態,捕捉最獨特、最鮮活、最動人也最具精神品格的腕底意象。讓生命力量注入其中,使之獲得獨特的靈魂。
浮生、過往、流年,知多少往事,東水逝,尋覓經年,黃了思念,瘦了執著。
回眸處,您卻在燈火闌珊里,以水墨的獨特范式,以其“心象風景”以自然跡象的象征、豐富水墨筆意;以解構的自由筆法和傳統水墨的形式語匯;以墨的交疊、映照、穿透,營造的畫面氣韻與風神,許我萬千誘惑,誘我孤身葬花。心有寄,捻一朵菡萏的蓮為我填色,取半天繁浩的星為我明眸,青蓮半步,愿我把酒執劍,歸來仍少年。
相逢,相遇,相知,半生寫意筆墨的蒙養、深化,先形式的虛無、詩性匱乏、情感浮泛等普遍的流弊,后多義的可寫性、互文性,意象性的抒寫、融合、跡化,趨向渾厚的、疊化乃至混沌狀態。
空間和光影形成記憶紋理,凸顯生命與筆墨思想的趨異性,向生命情懷與精神境界的升華,在趨于寫實卻又幽眇可感的藝術形態中,領略一種陌生化的妙境,這是一種超驗的別于傳統的審美感覺,亦即本人“心象風景”水墨的建構方式。
獨自一人的世界,皺紋帶著各種理由爬上臉龐,一路落寞,滄桑,感恩歲月,感恩緣分,感恩筆墨思想的相遇。一若初見,燦若煙花,隨后生命相依,銘刻牽絆,線條的表情,墨韻的靈性,內心的意緒,詩意的抒情。線與墨的層層疊化、于天地而生的靈力之聚結、一次次的激蕩、回旋,顯現生命自身的不可摧毀的存在,生命,精神黑墨,白宣,太初大道與神同在。
看庭前花色,去留無意,望天空云隙,半明半暗,夜闌臥聽風吹雨,鐵馬冰河入夢來,忘了歲月,驚了時光。
幾許秋深,寫一箋不思風月,一半斜陽,一段清風,賦一瓣若蓮善緣,飲盡長月共舉,敲落燈花無恙,愿時間的傷被寫在年輪里,蘸一抹滄桑,感知意境的唯美,賞畫中的景致和情感。賈又福先生的畫風細膩柔美,于潑墨外勾勒形態,在造勢中展現精神,天地間萬物的存在形式為腕底對藝術美感的定型,這種具象化的表征,是凝聚人之氣節和自然美景于一體的表現形式,乃萬物之造化。
落盡詩思,落幕繁華間筆墨,是親吻才下眉頭的昏黃,一抹暖陽溫暖春雪夏鳴,共夢一場繁星徘徊,同撫一世的琴。然墨成不易,《易·系辭》云,“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變化見矣。” 天地萬物的生存和變化所形成景致不同,其為萬物之理,而筆端能夠按照對天地景致變化衍生出怎樣的美感,需要對于萬物的深入解讀。
知念,把目光置于陽光照不到的地方,許一念永恒,研磨。作畫一城風月,時間滴落成雨,信念語贈四季沐歌。且風行,且風停,向壁揮豪灑一筆濃墨重彩,畫半城石門煙沙,畫中尋你,驀然回首你在歲月深處,只為你,我畫下蒼山如海,葉落清秋,浮云且舒,只為你,我才下眉頭,又上心頭眸眉間星光,等風、等雪、等清秋,思憶城郭若星火等待燎原。
畫鷹擊長空贈您,長河落日贈您,憶大漠如煙贈你,流年不死胡楊林的駝鈴,浩瀚撕風,所有可以看見的能夠看見的贈你,一支筆,一硯墨,書下寫下畫下贈你,歲月靜好,未來癡迷,生活和藝術的強波撞擊心鐘,始激動始狂熱,始向壁揮毫寧靜與激越的交響。
穿過人間,太行沉默、風過云舒刻于時間的弦上,有規律無規律的心靈之聲,畫進畫里,畫便有了聲,融進生命里,生命便知了意……而畫家以自然為畫中主體,看眾以景察萬物造化,在構圖、筆墨、色調等方面尋覓起承轉合。
意之所托、情之所寄,于境造勢,畫作之魂。
于創作中沉寂,心境歸于恬靜,或迎來短暫的孤獨和悲涼,但這種境界是一種享受,是與藝術交融的根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