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幼隨祖父研習書法,每日一課,后拜入著名花鳥畫家江立社先生門下,隨江先生功習丹青,日課之外得先生悉心指導,期間數度只身赴京受教于黃胄先生。
88年入河北師范學院油畫系劉志庸教授/羅磊明教授/高作人等諸先生門下,功習油畫,至此中西兼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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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與境的本源
文/硯楷畫/硯楷
時間總是以使萬物變化的方式來昭示它的存在,如果我們靜下來,試著忘卻時間,只沉浸在精神的暢游中,就有可能不被時間牽絆。“山靜日長”不僅超越了時間的尺度,也突破了生命的止盡。倪瓚說:‘"至人不與物俱化,往往超出乎兩間‘’。山水畫的空白不是空的,虛之實和實之虛。是空的相反,是充滿,是洋溢。有與無不是絕對的,有亦是無,無亦是有,相通相生。筆墨、線條,是造型的需要也被賦予了一種禪意,西畫求滿,中國畫留白,因為它欣賞著兩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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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發胸中逸氣,寫天地生機,“心淡若無”。一絲塵垢便無下筆處。”其操筆則解衣盤礴忘我無為,“如盧敖之游太清,列子之御冷風”。思與境偕、至美至樂藝術境界,“得之于心,應之于手”是也。
中國畫之“得意忘形”。忘形并非排斥形,而是關注本性。非有形,非無形;既是有形,又無形。兩者皆含。有形、無形都是對形的執著;不為形累,超越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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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萬物出之于心,“心即理”,是造就自然秩序之所在。“心外無物”、中國山水畫自古以來都把自然看成生命的整體,其物化精神與境界生成是“既可賦予自然以人格化,“心為道舍”,道寓于心,言萬物生發之本原。故石濤說:“夫畫者,從于心者也"。
佛家講“心生則種種法生,心滅則種種法滅”,“生”與“滅”都無法脫離自然本真的母體,精神超越與自然本真和諧同處,相生相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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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自然界的山石、林木、泉水等,不是自然物象的再現與照搬,不是具體的區域性山水,而是筆墨化后形式化、藝術化的山水,是性格化與詩意化的山水。陽光裝滿河流與峽谷,同樣裝滿枯枝,我們要從裝滿枯枝的河流和峽谷中找到透出的嫩綠細節。我們要從見草地的露珠滾落陽光的聲音里找到幸福的福祉,思緒從露珠里分娩的花朵中,伸向搖曳著絢爛的天空。
以“觀看之道究存在之本相”或具像表現,或主觀意象,皆以意為本。表述心緒與思想,探求藝術本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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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化萬象,取之為我。施以文心,妙境頓生焉,由意生境,由境達意,應是每一位畫人要通達的標高。畫者以筆墨的形式探求個人的審美理想,源于中國傳統藝術所特有的思維邏輯。
相較于書法的形象,詩歌的抽象,中國畫既具備現實的真實,又具有精神的超越,在“虛”與“實”之間留存了精神安放的心理空間,造就了一個現實與理想相容相存的無限場域。
所以說畫者對人與自然、生存環境、宇宙生機、人類命運的體味與沉思,通過對恬淡、幽靜、空寂的自然環境的描繪,表達對人與宇宙和諧的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