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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鳳存

發(fā)布時間:2020-04-21     發(fā)布人:本站     點擊:

 
       楊鳳存,1952年出生于山東陽谷,畢業(yè)于曲阜師范大學中文系,現任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會員,中國書法藝術研究院研究員,中國景陽岡書畫院院長。多年來,對書法藝術執(zhí)著追求,臨池不輟,2001年參加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培訓中心研修班,受教于沈鵬、劉炳森、林岫、吳善璋、言恭達、曹寶麟、薛夫彬、周俊杰、李剛田等書法名家,精心研習二王,兼及他家,書藝大進。其書法作品,雄渾大氣,且又秀麗多姿,很有書卷氣。多次參加全國、省、市級展覽并獲獎,部分作品在全國、省、市級報刊上發(fā)表,其中四幅書法作品分別被人民大會堂、毛主席紀念堂、中國軍事博物館、釣魚臺國賓館收藏。多幅作品被韓國、日本、新加波等國內外單位和個人收藏。
 











書法創(chuàng)新貴在美
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會員
中國景陽岡書畫院院長     楊鳳存  
 
      內容提要:美,是人類的追求,書法創(chuàng)新亦然。當今,書法形勢大好,但也存在不少不利于弘揚書法美的因素。筆者認為,美要得到社會大眾的認同,美要符合對立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,美要有扎實的功底,美要具有深厚的學養(yǎng),美要體現自然。
 
       美,是人類的追求,書法創(chuàng)新亦然。伴隨改革開放的春風,中國書法藝術出現了連年的書法熱,可謂盛況空前。各種規(guī)模,各種樣式的展覽,目不暇接。各種書法專業(yè)報刊、典籍等有關理論研究和書法創(chuàng)作層出不窮。各畫廊和拍賣會炒得熱火朝天。各個流派、各種面貌的作品竟相亮相。從高等學府到民間村落,從專業(yè)書家到業(yè)余作者,有上億人為書法藝術消得憔悴、衣帶漸寬終不悔。其中,不乏卓有建樹的書法家,他們堅持傳統(tǒng),努力創(chuàng)新,功力深厚,屢有佳作,令世人矚目。這一切,說明書法美的魅力,吸引無數志士仁人,為之奮斗、追求,是歷史發(fā)展的必然。
 


 
       然而,在大好形勢下,我們還應看到不足的一面。近年來,一些外來美術思潮影響到書法界,出現了一些新的審美動向和創(chuàng)作趨勢。如現代派、先鋒派、墨象派、表現派、構成主義、書法主義等。這些新的創(chuàng)作現象,最大特點是注重個人感受和外在形式,主要表現自我,重一時情緒。有些作品和觀點輕視技巧或摒棄規(guī)范,與傳統(tǒng)書法的延續(xù)性、可讀性、社會性和講究內在品質的錘煉大相徑庭。動輒否定一切,目空一切,妄自尊大,自我膨脹。加之我國書法實用功能的退化,書法基礎逐漸萎縮,由毛筆到鋼筆、由鋼筆到電腦,以及文化大革命的影響,市場功利主義的腐蝕,傳統(tǒng)的書法美,在一些書法作者頭腦里幾乎成了空白,書法創(chuàng)新的正確觀念又未確立,所以在創(chuàng)作起來存有很大的盲目性,致使不少劣質作品充斥社會,給人帶來不快之感。難怪有人說:對那些橫眉怒目,伸臂蹬腿,筆畫浮于紙面,毫無功力,且自譽以丑為美,缺陷美、猙獰美,實在不敢恭維。個別書法家寫出來的字,過一段時間自己都不認得,歪歪斜斜,別人不敢在家掛起來,小孩戲稱不如自己所為。還有的流行書風,不是“流行”而是“流形”,把審美低俗化。


 
       那么,我們的書法創(chuàng)新什么算美?怎樣達到美呢?對此,歷史的各階段說法不一,書家也各自有各自強調的層面。不過,我們從書法歷史的長河中,還能找到共性的美,大家都認可的美。筆者試圖從以下幾方面加以闡述,與同道共勉。
 
       美要得到社會大眾的認同。當每一個書家完成一幅作品創(chuàng)作后,無不認為自己的作品是美的。那么到底美不美,不應以己為標準,個性存在于共性之中,應該讓大眾給以定評才對。正如一個廚師做了一道菜,好吃不好吃,得讓顧客下結論,因為作品和菜都是讓別人看和吃的。如果自己的東西得不到社會大眾的承認,只有束之高閣,留在象牙塔里孤芳自賞,論其價值也就微不足道了。
 

       縱觀整個書法發(fā)展史,凡是體現大眾審美意識的,必將得到社會的尊重,且流芳百世。反之,將會大浪淘沙,揮之以盡。王羲之之所以成為書圣,就在于他的書法審美情趣符合社會大眾的生存觀念及美感。他的書法語言:有自由發(fā)展的解放性,又不超越規(guī)矩;既有瀟灑優(yōu)美的造型,又不嫵媚艷俗;既中和端莊,又有跌宕奇妙,諸如此類兼容的美學成份,使人看到了藝術性和社會效果的交融,人格境界和價值取向的契合。當權者極力推崇,社會民眾樂意接受。曾有一段故事,說的是一位老太太,上集市去賣扇子,開始一直賣不出去,后來王羲之給她在扇面上題寫了二十多把,結果扇子瞬間一售而空。由此可見,王書在當時是多么深受民眾的歡迎,現在人們還時常把他的《蘭亭序》等精品掛在墻上,品味欣賞,學王書的人比比皆是。歐陽詢八體書法,在大唐不僅負有盛名,且遠播高麗。歷代大家的經典作品,流傳至今,倍受世人的尊重,當楷模學習,關鍵是他們將自己的創(chuàng)作與大眾的審美需要融為一體。當今,有的書家頭銜很多,地位也很高,但民眾硬是不買他的賬,其作品連看都懶得看,還有的書家在報刊連篇報道,曾幾何時,便銷聲匿跡,問題在于脫離民眾。
 
 
       作為一個有出息的書家應該清醒地看到,文藝“為人民服務,為社會主義服務”決定著我國文藝的性質和方向,是我國文藝發(fā)展和繁榮必須堅持的根本原則,也是書法家藝術發(fā)展的必由之路。書法家只有把自己的藝術追求融入為社會為人民服務的功能中,才能真正體現自我價值。在個人創(chuàng)作追求中,多注意社會功能,才能得到社會的認同。如果單純的追求標新立異,以狂怪、獵奇為宗,創(chuàng)作的作品民眾看不懂,視為“密電碼”,看之如讀天書,還有什么社會效應,何言之美。
 

 
       美要符合對應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。唯物辯證法認為,“對立統(tǒng)一”規(guī)律,是宇宙發(fā)展變化的根本規(guī)律。早期我們的先哲將其稱為“陰陽說”,即二者同存于道中。文字是人們體悟大自然產生的,必然受這種規(guī)律的支配。蔡邕說“夫書肇于自然,自然既立,陰陽生焉。陰陽既立,形勢出矣。”這種自然中的陰陽二氣,即是對立統(tǒng)一,構成了書法從古到今總的指導思想。書法藝術的筆劃、結體,篇章、用筆、節(jié)律、風格等,均依照這一原理進行運動。我們常說的,疏與密、白與黑、大與小、濃與淡、疾與澀、行與留、收與放、曲與直、方與圓、斷與連、粗與細、正與側、藏與露、肥與瘦、提與按、輕與重等,都是對立統(tǒng)一的。即是一畫之中,如橫、點,都有陰陽之分,起筆為陽,落筆為陰,章法布白也可分為多種陰陽組合。所有這些陰陽組合,都處于對立統(tǒng)一狀態(tài),其相互轉化運動,像八卦變化莫測的組合一樣,可以構成無窮的姿態(tài)。就單一的橫畫為例,起筆、落筆已構成一組陰陽運動,起筆藏鋒中又含有先左后右的陰陽互動,落筆護尾又包裹先右后左的陰陽互動。運筆中的一波三折,提按互變,提中有按,按中有提,若提若按,若按若提,更是陰轉陽,陽轉陰的變化。這種變化使字勢偃仰有致,跌宕起伏,美就出來了。

 

 
      矛盾對立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,強調雙方既對立,又相互依存、相互滲透、相互轉化,運動無窮。我們很多書家,忙于搞創(chuàng)新,忙于搞變形,費盡心思,疲于勞作,終不得進步,甚至越變越離譜,越創(chuàng)越不像樣,苦苦找不到門徑,就是沒有很好的把握運用對立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。因為規(guī)律是客觀存在的,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,誰認識了它,利用了它,誰就勝利,反之就會失敗。正如有人說,哲學是書法的靈魂,是非常有道理的。

       辯證法認為,矛盾講對立,講變化,尤其講統(tǒng)一。書法是一系列的矛盾運動,我們在運用對立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時,要把握一個度,制造矛盾又要化解矛盾,使其和諧的發(fā)展。我們在創(chuàng)作時,不要過于偏急、失衡,顧此失彼,應統(tǒng)籌兼顧,在對立變化中求統(tǒng)一,只有統(tǒng)一才會和諧。縱觀書法史,從漢唐第一階段提出的“中和之美”,中經宋元明第二階段的發(fā)展變化,到清朝第三階段再度強調“中和之美”,實踐證明,和諧,均衡,法度,韻律平和,節(jié)奏適中是書法的規(guī)律,是永遠有生命力的。古時以狂草著稱的大家懷素晚年總結自己的創(chuàng)作時說:“所顛形詭異,不知從何而來,常自不知耳,昨奉二謝書問,知山中事具也。”悟出了“中和之美”的道理。此后的作品,一改過去那種任情無度揮灑的書風,循規(guī)蹈矩,自然平和,幾近王書風格,久久品嘗,回味甜香。君不見,現在黨中央提出“構造和諧社會”,國人一致響應,胡錦濤總書記在全世界提出“構造和諧世界”,又得到各國的擁戴。這足以說明,和諧是人心所向,物之所宗,藝之所遵,“筆墨當隨時代”,此中之道,不可不察?,F代書法家多強調對立、極端、變態(tài),不和諧,強調獨立開放的個性,并強調與之對立的視覺語言形式,必然失范。作品粗疏、淺薄、混亂,毫無美感可言,此舉也不會長久。

 
 
      美要有扎實的功底。一幅好的作品必然體現深厚的功力,技術到位。如果線條浮漂,單薄微弱,結構松松垮垮,字勢沒精打采,必定是下品、劣品。古典書論中,書法點畫講求高山墜石,千里陣云、屋漏痕、折釵股、錐畫沙等,要求的是筆畫線條的立體感,力量感。書寫過程中圓潤厚實,柔中有剛的筆畫稱之為“棉裹鐵”,遵勁老到的筆畫稱之為“萬歲枯滕”,說的都是功力的體現,沒有功夫是不會出這種效果的。而對缺乏書寫運筆功夫,軟弱淺薄的筆畫,則稱之為“死蛇爛鱔”。書法的結構美講求的是處理好漢字筆畫、部首、部位之間的大小、疏密、向背、朝揖等,既矛盾又同一的關系。篇氣講求是一氣貫底,和諧自然。好作品要有血有肉,有筋有骨,有生命意態(tài)和情趣,有高超的神采。須知,要做好這些,沒有嚴格的訓練,不下苦功是不行的。技法和功夫是通向藝術形象的橋梁和紐帶,舍此便不能完成。唐代孫過庭云:“巧涉丹青,功虧翰墨”。離開了書寫功夫之美的書法作品,即使筆墨龍飛鳳舞,也不是具有藝術性的作品。
 
 
       當今,我們一些書法作者,受不健康的流行書風的影響,急功近利,心情浮躁,坐不下來,下不了身法,耍小聰明、小心計、小技巧、小謀略,在很短的時間使作品產生新變,“重形式,重表現,輕質感,輕內涵”。不斷出現的新鮮形式給人帶來的是審美陌生,不斷地轉換、替代,卻沒有持久的可能。“書法快餐”出現的快,消失得也快。須知,在博大精深的傳統(tǒng)書法面前,能夠真正的深入很難;能夠在傳統(tǒng)的基礎上,略有創(chuàng)新更難。古代書法長達幾千年,技巧的變化是相當緩慢的。那些在繼承的道路上下苦功夫、笨功夫的人,投入很多,見效甚微,但他們能夠耐得住寂寞,令人肅然起敬。
 
 
       與其它藝術相比,書法的技術性是極為重要的,無可替代的。書法語言中技術含量的多少更是判斷書法藝術價值的重要標尺之一。書法的技術性不但是法度、功力與秩序的具體化,還包含著筆法、字法、墨法、章法的規(guī)定性。既是書法得以生成的重要手段,又是開發(fā)、積累、提升、傳播藝術,使之走向完美化和社會化的重要保證,更是書法審美意念的集結和支撐。這是書法的規(guī)定性,給書家以手寫心的表達途徑設置的一道天然屏障。如逾越,下苦功臨摹古代書法經典是“不二法門”。那種欲擺脫技法的磨礪,徒在精神上呼喚創(chuàng)新的書家,是不會有什么出息的。經典書家,經典作品是燈塔,是路標,是驛站,是一種超越的目標。每一幅經典作品都是一座藝術的高峰。我們只有把這些經典消化了,才能創(chuàng)新,否則便是空談。
 
 
      美要具有深厚的學養(yǎng)。書法是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土壤中生長出來的一朵奇葩,每個卓有建樹的書法家,必須具有高深的文化積累和豐厚的學識修養(yǎng),這是決定書法藝術高下和價值的重要方面。王羲之、顏真卿、蘇東坡書法之所以為世代人尊崇,從中可以讓我們體會到他們背后的不同的人文情景:玄學大盛,文人精神逍遙的追求,忠臣義士的儒家人格,飽受磨難的坦蕩文人的心胸和器量。雖不求工,而文化韻味充分溢于紙外。一部書法史就是一部書法文化的展現史。書法作品,直接體現作者文字學的功底,詩詞修養(yǎng),審美的追求,意境的高低。由于歷史的原因,當代書法家大多數對傳統(tǒng)的文化學習不夠,更不可能在人生觀、價值觀上受到儒、釋、道精神的訓練。這就帶來了我們對傳統(tǒng)經典的解讀能力的不足。比如大家學習王羲之書法,如果不知他深受玄學的三大支柱周易、老子、莊子的影響,如何去理解王羲之的作品呢,理解不了又怎能學到真東西呢?
 

 
       因為沒有文化修養(yǎng),前人的好東西非但學不到手,創(chuàng)作起來還會惹出很多笑話。中國書協(xié)副主席林岫說:“翻開當代出版的各類展覽、大賽的作品集,瀏覽一下參展者、獲獎者,甚至某些特邀作者的書法作品,隨處可見的文字錯誤和因為缺乏文學修養(yǎng)而造成的詩文理解等失誤,說明提高書法創(chuàng)作者的文化修養(yǎng)和文學創(chuàng)作能力的問題,還沒有喚起書界的足夠重視。”同時,她還列舉了不少存在的問題,如書法作品的文學內容單調重復,到處似曾相識;抄錄前人或時賢的詩詞張冠李戴,陰差陽錯;文學作品內容和形式上的誤用;自撰詩詞在聲律、韻法、句法、章法,甚至在構意上存在程度不同的病癥。這都是因缺乏文化修養(yǎng)所致。
 

 
       現在中國書協(xié)提倡自作詩自書法是很對的,如果老是抄唐詩宋詞,文化豈不顯得太乏味了,況且書寫的內容是隨著時代變化而變化的。古代大家的書法作品大都是自作內容,很少抄錄前人。一件好的作品,不僅字給人以美的感受,而且內容也要讓人得到啟迪和醒悟,要自作出高水平的詩詞等內容,沒有深厚的文化修養(yǎng)是不可能的。

 


 
       因此,我們要想使自己的書法作品提高藝術水平,除了練好技法之外,還要加強“字外之功”,從政治、文學、歷史、哲學、美學、古漢語、寫作等方面認真學習研究。蘇東坡曾云:“退筆如山未足珍,讀書萬卷始通神”,腹中有書氣自華,只有加強各方面的修養(yǎng),尤其是道德修養(yǎng),才能豐富書法內美的含金量,使人的性情得到充分的展現和發(fā)揮。
 

 
 
      美要體現自然。自文字創(chuàng)制之始,自然萬物即是取法的內容。古人傳述倉頡造字的情形說:“頡首四目,通于神明,仰觀奎星園曲之勢,俯察龜文鳥跡之象,****眾美,合而為字。”古人正是強調從萬事萬物中感受宇宙整體的結構關系,又在書法用筆、結體、布局之中表現這種感受的。大書法家張旭在談到自己的書法創(chuàng)作時說:“始見公主擔夫爭道,又聞鼓吹而得其筆法,觀公孫大娘舞劍,得其神。”老子曰: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,四時有明法而不議,萬物有成理而不說。圣人者,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。”此處的天地之美,就是自然之美。這種美在創(chuàng)作中表現為象,換言之,書法創(chuàng)作的體勢應融入大自然各種生動的形態(tài),反映自然界的天趣。如衛(wèi)夫人《筆陣圖》中云,“橫如千里陣云,隱隱然其實有形;點如高峰墜石,磕磕然實如崩也;撇如陸斷犀象;折如百均弩發(fā);豎如萬歲枯滕;捺如崩浪雷奔……”。用自然美的事物來說明書法本身的線條、結構、章法的抽象美。如索靖《草書勢》中云:“蓋草書之狀也,婉若銀鉤,漂若驚鸞,舒翼未發(fā),若舉復安。”由此可見,書法藝術與大自然有著非常密切的聯(lián)系。書家崇尚自然,縱情天地山川,收盡奇峰打草稿,便在筆下出自然。西晉陸機說:“籠天地于宇內,挫萬物于筆端。”書家把在大自然吸收的靈感、激情用于創(chuàng)作,出了無數動人的佳作。王羲之“放浪形骸”的人生哲學體現在《蘭亭序》中,既是文學上的“取會風騷” 而后寄情山水,又是書法上的“本乎天地”而后形諸筆墨。于山水間情感得到徹底凈化,變得真實;于筆墨間情感得到盡情宣泄,以至暢神。
 
 
 
       在書法藝術的表達上,更要自然而自然。從心態(tài)上講,要放松,“散懷抱”,“書初無意于佳乃佳”。書法創(chuàng)作貴在適意,只有無所用心的表達方能契合客體的自然天性,達到主客體的水乳交融。近代包世臣把具有“天成美”的書法作品叫做神品,并列五品之首。如他說:“平和簡凈,遒麗天成,曰神品。”古代大多數書法家的名作都是油然而生的。如王羲之的《蘭亭序》,顏真卿的《祭侄文稿》,蘇東坡的《寒食帖》等,在他們作品中處處流露出率意的天成美。李白曰: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”。蘇東坡云:“天真爛漫是吾師”,均說的是隨意自然。

 

 
       隨意是書法的最高境界。不過這里所說的隨意,并非平空的隨意,是在大量積累后的隨意??此撇唤浺獾臅?,卻融合了技巧,想象力以及作者精神生活和審美要素等,而成就的一種東西。隨意的書寫是必要的,因為不打開感覺的閘門,書寫不可能使主客體充分交融。然而這必須是在極為嚴格的訓練之后的隨意。這種訓練的嚴格性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,同時對筆法、空間的準確控制與精神生活經過長期的、反復的磨合,這時的隨意書寫,才可能具有重要意義。

 

 
       綜上所述,要使我們創(chuàng)新的書法作品得到完美,首先要有大眾意識,經得起社會的考驗。二是掌握對立統(tǒng)一規(guī)律,靈活運用。三是苦練基本功,舍得花大氣力。四是強化文化知識的修養(yǎng),豐富內美。五是吸取大自然之美,放松心態(tài)創(chuàng)作,以實際行動營造藝術的春天。